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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么?”陈肴言问,语调同往常一样的平淡。

周冽下意识的就以为陈肴言要后悔要鸽,所以强调似的说:“当然饿啊?这都几点了?”

陈肴言将大衣搭上副驾的靠背,身上只有相当正式修身的铁灰色正装,他话比往常多点,但调子还是冷:“嗯,我还想说今天结束早,不饿的话买点菜回去做。”

他对前面司机说:“往成驷开。”

成驷是法院与学校之间比较繁华的一处街区。

周冽顿了顿,又噎了噎,半晌开口:“要不还是回去做…晚上冷。”

陈肴言偏头看向他,手上平板的灯光由下至上刺着周冽的眼睛,周冽手指摸到平板的边缘关掉,他看着陈肴言在自己面前微偏脖颈松了松领带结。

有种显而易见的忙碌过后的疲乏,但雪白侧颈在朦胧中支起来的一点线条又绘出男性的性感,然后陈肴言很快便平静的转回去。

车还没开出广场就缓缓降速,司机在前方请示:“小周老板,陈律师,后面那位老人…是不是在追我们的车?”

陈肴言回过头去,看见了由远处而来的毕方,年老的oga总是虚弱胆小,但此刻却跑的罕见的快。

陈肴言推开车门下去,毕方气喘的跑到他面前,但还是与他隔着一米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