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毕的所有证词中也只涉及到死者失去行为能力之前的事,他的主观有杀人念头并不能有切实证据,毕竟开车经过只是他每晚的正常通勤行为,他的证词中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死者失去行为能力后的处理方法或是应急方法。
一般情况下,完整的杀人计划包括死者的确定死亡乃至于后续尸体的处理方式。比如,心脏病发失去行为能力后如何实施杀人?药物、利器、还是投湖等?尸体又是如何处理?若是死者当时并没有顺利昏迷病发,那么b毕的后续方法该如何?这并不能形成一个谋杀案的闭环,连故意杀人都不能成立。那又如何肯定b毕的故意杀人的想法?他只是,在恰巧的时间经过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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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肴言早在昨天与毕敏方会见时就教过今天上庭他要如何发言,但当陈肴言的当事人——被告毕敏方站出来发言时,陈肴言突然成为法庭上的一个笑话,他前面所作的所有工作,都像是场滑稽电影里面的小丑角色。
毕敏方没有回头,她只抬起头看向最前方的法官,说了一句话:“我想杀蒋阳瑞,舒羽的计划,我不过是半推半就。”
毕敏方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想过做过,我就该承担责任。”
全场各个角落都响起来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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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几次审查、宣誓、查证,结束时也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黄昏时,天边有黄澄澄的云霞,周冽在法庭后面的广场上等到陈肴言,昨天晚上在门前分开时,他问了句,陈肴言居然就挺平静的说了。
周冽看着陈肴言平静的脸色,和他身后紧皱眉心跟到车前还是难掩忧愁的女生,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要请我吃什么?”周冽放下手上的平板,揉了揉后颈,若无其事的问上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