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她无力道。

虽这样说,她仍坚持尽量多吃些。

还未十余天,林良善的情绪大变,更是时不时发了火气,全冲着闵危。

夜间忽地心有不爽快,她直把闵危折腾起来,又让他滚出凤仪宫,不想看到他。闵危自然不会离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睡在小榻上。甫一听到那边的动静,是连鞋都未穿好,就忙去看她又有何事。

尽管闵危较常人少眠,只需睡两个时辰。可这般下来半个多月,眼下也泛起青来。

再此时北方大旱,连着三四个州黄土崩裂,庄稼难种。又有人跳出说是魏帝夺权篡位,实为大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要思及调水一事,还得派兵镇压那些逆党。

每日上朝,魏帝是愈加阴翳了,没再像此前还得空冷笑上两声。朝臣见着皇帝的面色,只赶紧议好朝事,就各司其职办事去了。

还没两日,朝臣便见着魏帝那张俊逸面容上出现了几道划痕,有熟悉的,可明白那是指甲划出的。

除去皇后娘娘,谁有那个胆子和身手敢往魏帝脸上抓?

好在到了三月初时,这样的情况有所缓解。林良善的情绪稳定了些,食欲大振,每日吃得许多,一日就要吃上许多顿。

闵危见着她的食量,有些被吓到,传唤太医询问,才得知属实正常。只是太医又道每日最好走走,生产时该顺利些。

因此午膳过后,闵危常扶着林良善的腰,异常谨慎地陪她在御花园走上小半个时辰。

但林良善往往走了没一会儿,就称脚疼,或是肚子疼,要回去歇息。

起初闵危以为她是真地有事,又是给她揉脚,又是让宫人急召太医来。后来没几日,他看出她的意图,不过是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