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战一役中,任和铭的战船损失惨重,他这次调船又急,驻守南阳的将领勉强挑了两三艘能下水的船只来,又耗去了两日的时间,等到挑选兵将上船后,已经接近黄昏。
船只上已经点起了灯,船板上的兵士也都举起了火把,梅韶粗略地看了一眼,估摸着这一批大约有两三百人的样子。
海面很是平静,天色沉闷得厉害,连风也没有一丝,只有船只开道的波纹此起彼伏,一船压着一船,很快又被海水淹没。
站在船板上极目远望,海岛上的灯塔越来越近,终于随着抛锚停船,止在了海岸边。
没有意料之中的军队反抗,海岛上更是安静,连灯火都没有,荒芜又黑暗,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上岸走了大约有几百米,他们才看到一座高大的石头牌坊,突兀地立在草丛中,两侧杂乱地摆着几个年久失修的木头弓弩,木质的弩身烂掉了半边,锈迹斑斑的钢铁转轴淹没在半人高的杂草中。
石头牌坊后面空空荡荡的,既没有房屋也没有人烟,整个小岛上除了连绵起伏的土丘,可谓是一望无垠,没有半分可以看出藏兵百万的地方。
空荡的的风穿过任和铭的发丝,他凭空抓了一把空气,身后跟着三百多个人,站在这块没有半点人烟的土地上,嘴角微微抿住,绷成了一条直线。
“这就是赵祯藏兵的地方?”任和铭尾调上扬,话中满满的疑虑。
梅韶也皱了皱眉头,白秉臣只给了他一块玉牌,也没有具体地说这座海岛上的情况,他都做好了上岸对峙的打算,谁知展现在面前的是这样的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