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谈谈。”任和铭往前走了一步,挑眉道。
“恐怕没有这个必要。”梅韶挽起袖口,不动声色地露出手腕上的疤痕,道:“我怕他伤了侯爷,反而不好了。侯爷想要知道的事,我已经撬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出去谈谈?”
任和铭顺着他的动作打量了一下梅韶的脸色,站在原地没有松口。
梅韶却上前一步,借着袖口的遮掩,把方才白秉臣给他的玉牌掩了一角,给任和铭看了,任和铭这才点了点头。
“麻烦侯爷派些可靠的看着他,他那样不驯,我怕他跑了。”梅韶回过头走了两步,捏住白秉臣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在他耳边微不可闻道:“别擅动,等我回来。”
白秉臣看着他和任和铭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收拾着杂乱的床铺,眼底微冷,不知在想着什么。
——
吴都的东门口出去,便是一望无垠的海域,这是黎国最东边的地方,也是任和铭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他沉醉地吸了一口咸湿的海风,眺望着远处那座海岛,眼中涌起贪婪和痴狂。
“言谨,重锦。”任和铭环顾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两个人,等着手下把临时从南阳之地调过来的船放下水,道:“随我去看看这黎国的极东之景,是否真如想象中的令人沉醉。”
梅韶眸子暗了一瞬,扫了一下上船的兵士数目,和孙哲对了一个眼神,跟着他上了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