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八’案,太子也提到了,独独只有与林忠义有关的‘七’案,没有提到。”金舒一边说,一边在手里的纸上写下这几个案子对应的字,“他知道这些案子的全貌,怎么死的,凶手是谁,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李锦沉默了。
要想对一个案子了如指掌,除了亲力亲为,从头到尾调查清楚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方式。
“能见到案件纪要的,整个六扇门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八个暗影。”李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惯常不愿以最深的恶意,揣测任何身边之人,可如今形势,不得不让他怀疑,暗影里是不是出了内鬼。
“我师父呢?”金舒询。
就见李锦摇了摇头:“严诏并非暗影之一,他并没有门主院里厢房的钥匙。”说完,李锦蹙眉,“他朝堂上奏你一本,害你进了天牢候审,你竟还愿唤他师父?”
金舒沉默些许,半晌,摇了摇头:“我觉得,师父有苦衷。”
“他送我来这院子的路上,只说了一句话。”她顿了顿,“他说,太子那不是正义,千万不要让他得逞。”
身后,李锦双手抱胸,靠在红柱上,轻轻呢喃:“倒是怪了。”
一直以来,李锦都在怀疑宋甄就是那个所谓的引路人。
可将金舒的话串在一起之后,他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太子,严诏,以及宋甄,看似一个阵营,却又各怀心思。看似独立肆意,做出来的事情却又一环扣着一环。
“这些事情,等救你出去之后,我再去调查。”半晌,李锦摆了摆手,“这半个月,没有什么比救你出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