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浅笑盈盈:“带了几只老鼠而已。”
两扇窗中的红柱,正好挡住了李锦的身影,他靠着柱子,瞧见了金舒写下来的娟秀小字。
十几张纸上,竟洋洋洒洒写满了如何验尸,如何判断死因,不同死亡方式呈现的不同状态……
李锦蹙眉:“写这些干什么?”
就见身前背对着他的金舒深吸一口气,没有回过头,半晌才说:“若是不能活着出去,起码希望这些技术能流传下来。”
睨着她的背影,李锦沉默了许久:“你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他说,“我怎么可能会允许你死在这?”
金舒的后背僵了一下。
“金舒啊金舒,你是真的石头心肠,捂不热的么?”李锦叹一口气,“我连断袖之癖都认了,随身的佩玉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见金舒怔愣着,连呼吸都卡住的模样,李锦鼻腔里长长出一口气。
他沉默了许久,岔开了话题。
“前几日我去上书房,但父皇避而不见,只给了口谕。”他说,“你且再坚持半个月,只需半个月,我就能救你出去。”
闻言,金舒点了下头,而后压低了声音,配合着他将话题越拉越远:“那晚,太子提到几件事。益州的方青,是太子命人烧死的。”
金舒顿了顿:“梵音一案,是太子安排教唆的,而陈文也是他命人杀的。”
“而我试探性的问了下木箱藏尸,两名被害人是如何被下毒的,太子没有明说,但提到了刑部的流沙。”
“这几个案子,恰好对应着‘序’、‘十’、‘九’、‘六’。”李锦沉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