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的东西,本以为是一个不足为惧的人,可现在此人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项梁,小瞧他是何后果。
“是该去拜见楚王,沛公请。韩王和张司徒?”项梁不能说不让刘季去,可是韩王和张良......
“自该一道去,毕竟我们都想帮韩王,这一点正好也请楚王做个见证,免得来日失信于人而无证人,徒让韩王吃亏。”刘季却认为应该把韩王和张良带上,就得请这两位做个见证。也好把这一回见楚怀王说的话,传扬天下。
就算再想退下去的韩王在听到刘季提及见证两个字时,那可是关乎切身的利益,韩王无论如何也得去。
“我也该去会会楚王,项梁公不介意?”韩王在关乎自身利益的面前,根本顾不上项梁高不高兴。这些都在刘季的预料之中,刘季低下头,微微的一笑,和张良的目光相触,刘季并不介意他的这点心思被人知道。
其实刘季的诸多打算,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每一个都清楚,刘季不过是拿了楚怀王和韩王当借口。可是刘季说的光明正大,用的也是阳谋,就算每个人都清楚他的打算,却又不得不随他的步伐行事。
项梁这个时候亦是骑虎难下,唯有道:“请随我来。”
要说高兴,项梁绝对不可能高兴,毕竟刘季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利于刘季的,免不得损及项梁。可是有些局是项梁开展的,到了如今根本由不得项梁说不。
“有劳。”无论是韩王或者是刘季都很客气的道一声。面带笑容,面对项梁的时候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意。
可项梁感受到的是恶意,这些人就这样面带笑容的推着他走向他并不想走的地方。
楚怀王昨夜露了一回脸,本不以为还有机会出现在人前,没想到项梁却带着刘季和韩王张良一道过来。作为一个摆设楚怀王早就清楚他的位置,虽然他未必满意现在的局势,却也无力改变。
面对这样的处境,能做的又该是何事?
楚怀王必然是暗中有所准备的,只是到现在为止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能够帮他达到目的的机会。
“拜见楚王。”刘季一来姿态摆得低低的,言语之间都是对楚怀王的恭敬。
“沛公不必多礼。”楚怀王昨夜见过刘季,当然也记得刘季。
只是楚怀王原本对刘季寄予厚望,却因为昨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对刘季失去了好感。如今看到刘季早就已经不复昨夜的热情。
韩王和张良行的不过是朋友之礼。楚王是王,韩王亦是王,各自是真是假,却都彼此端着,并不会轻易宣之于口。
项梁和项羽的礼数显得就敷衍的多了,毕竟楚怀王是项梁选出来的,也是他立的。
所有看在眼中的人都当做看不见,楚怀王也知道指望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靠的只有自个儿。
“诸位前来所为何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而且看项梁和项羽的表情满脸的不乐意,楚怀王其实很好奇,究竟何事能让他们这般不悦?
项梁待要开口,刘季抢先道:“惊扰楚王,却也是不得不惊扰。此事关乎韩国。我和项梁公都有意帮韩王夺回韩国的都城,自然,我们各有目的。这等目的,我是乐意坦然告知的,项梁公却未必,故自不必说明。此番前来是想请楚王为我们做个见证,我们既然当着韩王的面许下了承诺,无论如何都要为韩国夺回韩国的城池。若有违背,就请楚王公告天下,斥我等无信。”
连目的能不能说出都敢说出来,刘季如此直言不讳,引得众人侧目。
“项梁公,我可有说漏?你可代为补充。”说完之后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刘季好似才想起来这件事项梁也参与其中,应该给项梁开口的机会。
项梁被刘季无声的坑了一记,心中十分气闷,却不能说出来,刘季说的也并没有错,因此他也只能板着一张脸,“请楚王见证。”
并不愿意附和刘季的话,但是言语的意思也就是那样的意思。
刘季可不管项梁如何回答,目的达到他便欢喜。至于项梁高不高兴他管不了。
“此事并无难处,我愿代为见证。”楚怀王虽然并不清楚刘季和项梁究竟想要从韩王手中得到何物,竟然两人都愿意为了韩国出力,但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无坏处。
借由此事极有可能和韩国交好,楚怀王岂有不乐意的道理。
“如此韩王可以放下心了。”刘季最后补充的这一句,话里话外都是为韩王操心的意思,韩王确实心存感谢,朝刘季作一揖,“多谢沛公。”
若没有刘季为他诸多谋划,韩王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得到项梁和刘季的许诺。因此这样的一份感谢,韩王发自肺腑,刘季感受真切。
“韩王的确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我是有所图的,韩王一清二楚。”刘季大大方方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为韩王做的任何事情并非都是无偿的,恰恰相反,他是有所图。
“我明白,我都明白。”韩王见过太多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欲费尽心思用尽手段,能遇到像刘季这样坦然承认的人,何其难得。因而更不认为刘季能够坦然的承认有何不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吗?”楚怀王的确心存好奇,不过却不是他问出口的时候,而且总觉得并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因此楚怀王继续询问。
“有的。”刘季依然面带笑容,“此事与怀王息息相关,也只有怀王能做得了主,因此我们才会特意前来。”
事情的重要性,刘季一说出来,楚怀王更加好奇了,竟然有必须让他做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