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火山’的信物,见此物就如同见火山本人。你拿着去仙乐斯见一位叫梦蝶的舞女,她就是我的接头人。”
徐敬棠见她不动作,拿过她的手来就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左右看了看,“对外就说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吧,我拿着除了给我自己添堵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涌星问他这是组织交给他的么。徐敬棠似乎情绪有些低落,摸出烟来却又放了回去,“算也不算.......”
“......这是上一任‘火山’留给我的。”
既然说开了,徐敬棠也就不在隐瞒了。这些尘封的回忆他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了,然而回忆来袭却如开闸泄洪,一发不可收拾,“上一任火山是我的狱长,我恨了他半辈子,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了解他。涌星,你说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一点犯错的资本都没有?”
涌星眼睛红了,但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拉住了他。徐敬棠低头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上,那枚戒指仍在涌星的手指上发出微弱的光芒来。
徐敬棠笑了,又对涌星介绍说,“这里面是我储藏文件的地方,你我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文件都在这里,这面墙是我专门用松木造的。只要一根火柴丢进来,一刻钟内整栋房子就会被大火吞噬,连渣都不剩。”
拿了信物,两个人出了密室。待书架恢复原样,徐敬棠这才点着一根烟来,眯着眼望着这间书房,对涌星道,“万一.我出了意外,我希望是你来点着这把火,然后离开。”
涌星从他手中夺过香烟来,嘴唇贴着他的印子吸了一口烟,沉默了许久才扯出一丝笑来,语气轻松道,“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这个人一向很擅长逃跑。”
吃早餐的时候,气氛罕见地有些低迷。徐敬棠和陈涌星面对面喝着稀粥,可是即使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大家都像是被那枚蓝宝石戒指给提点了当前局势似的。这段日子以来,涌星几乎如踩云端,而左手无名指的重量又将他们二人拉回现实。
他们这样的人,做梦不可以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