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完全是另一个人的附属品,如果主人死了,炉鼎也只能殉情而亡。
便是青楼最廉价的小倌,也不会结下如此丧失尊严的契约。
可徐晏,下在了他身上。
甚至强要他,侮辱他,逼他除衫褪衣,逼他自轻自贱,逼他放浪形骸,说出那些下流之语。
沈临鱼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竟还在奢望他一点真心,真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别咬。”
徐晏强硬掰开他被咬破的下唇,用拇指擦过血迹,放入自己口中吮过。又拿起湿巾,替他拭去足上尘埃。
沈临鱼直直的看着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譬如他当年那么小一只幼虎,却不顾危险的替自己挡下艳惑心;譬如他躺在自己怀里,面色深沉,尾巴却勾着自己去揉他的肚皮;譬如破了幻境,偷偷趁疗伤亲吻自己的人;譬如自己决意弃他而去时,他腰间还是不忍割舍的同心结……
沈临鱼问:“徐晏,你腰上的同心结呢?”
徐晏拉上云被,轻嗤一声,搂他入怀中,“本王岂会留着那种无用之物。”
沈临鱼合上了眼眸,身体却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徐晏似有所感,将他搂的很紧,但两人的距离已是同床异梦,宛如天堑。
翌日,沈临鱼依旧见不到徐晏,他永远不会等到一个温存的清晨,永远只有冰冷一片的被褥。
沈临鱼掀开云被,方一站起,腿便软得打颤,他在寝殿里寻了寻,没有找到衣物和鞋袜。
徐晏不想让他出门。
他推开窗,能够看见十里梨花,白茫茫一片,偶有几缕停留在他指尖。
“仙君,药来了。”孟婆不知何时已推开门,停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