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鱼看也不看,抬手便掀翻在地。
他就是疼死,也不会受徐晏半分好意。
地上药汁没入尘土,孟婆露出惋惜的神色。
“鬼节将至,仙君何苦与自个身体过不去。”
沈临鱼声音沙哑,微不可闻的说:“多谢孟婆。”
便不再回答。
孟婆叹了一声,转身告退。
木门轻合,四下无人,沈临鱼指甲入肉中,来回摩挲,恨不能将自己浑身皮肉都剥去一层。
那些被强迫的,威胁的,羞辱的,折磨的记忆翻涌不止,他恨透了自己的放荡,竟还能从此间获得快乐,教徐晏这般侮辱他!
沈临鱼疯了似的去扯自己的耳垂,宁愿断耳也要将那“照见五蕴”环给摘下来。
徐晏岂会让他如意,早在他心念一动之时,留在他身上的那段白丝便束缚住他双手,高高绑在了床头上。
沈临鱼气极,念出一句“天灵孕我,万物化生”。
瞬间殿外梨花冲破窗户,席卷而来。
但与此同时,那白丝也涨大数倍,如同一条白化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了所有弱小的花瓣,然后猛地缠上沈临鱼的脚,绕着他的腿缝上爬,直到将他死死锁紧,露出不堪的姿态。
沈临鱼被迫仰头呼吸,宛如砧板上濒死的鱼。
而白丝的尾部已经无情地扎入他丹田之中,汲取他源源不绝的微弱灵息。
僵持之下,沈临鱼悲从心来,发出难以遏制的悲鸣。
白丝慌了。
一开始还假模假样的紧了紧,随即便越缩越小,乖巧的在他脸上蹭了蹭,见他没反应,又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戒指,勾在他尾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