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能忘,你可不敢。”
陈砚松摩挲着女孩的胳膊,坏笑:“你是太太生前千挑万选出来的通房丫头,最体贴的人儿,只是袁氏爱吃醋,这几年着实委屈你了,一年到头我只能偷摸找你两三回,这下可好了,她搬去了道观,回头我给你个名分,抬你当姨娘可好?”
“别了吧。”良玉靠在陈砚松身上:“我和奶奶是一路性子的人,若是以后天天看着你眠花宿柳,可不得气死?过两年我寻到合适的,出去做正头娘子去。”
“连你也不要我了。”陈砚松脸拉下来了,推开女孩。
“不是不要你。”良玉叹了口气,柔声劝:“奶奶仙女一样的人,样貌、才学、品性都是拔尖的,对我们底下人也厚道关爱,你再不可能遇到她这样的,跟她服个软认个错又不是什么难事,”
“闭嘴!”
陈砚松粗暴地打断良玉的话:“难道是我不过了么?是她天天逼着我和离,好,我这次就答应她,绝不回头!”
陈砚松十指插入头发里,狠狠地抓了几下头皮,长出了口气,看向良玉,皱眉问:“这些天你跟在她跟前,知道那个吴十三怎么回事不?”
良玉心凉了半截子,她还以为是二爷心疼她,想她了,才与她欢好,原来是给她一颗甜枣,想法子从她口里套话。
“好像是奶奶的朋友。”良玉用帕子揩去眼泪,沉声道:“似乎奶奶之前雇他出去找小姐,可是他没找着,奶奶整整哭了两日呢,又忧郁出了病,昨儿发热了呢,我、璃心还有吴大哥想尽了法子逗奶奶高兴,这不,吴大哥从广慈寺偷了棵桃树,栽在观外头,奶奶瞧见后果然开心不少。”
“玉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