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要我们在战场上流血!”
麦克阿瑟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雄狮在咆哮:“他们还要我们的家人在后方流泪,受苦,被羞辱,被摧残,这就是我们曾经誓死扞卫的同胞?这就是我们有些人私下里还在幻想可以‘谈判’、可以‘回归’的对象?!”
“不!”台下,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怒吼。
“该死的工团杂种!”
紧接着,更多的怒骂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尤其是那些家眷确实滞留本土的官兵,更是双眼赤红,拳头紧握,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
他们脑海中浮现出亲人在工团治下可能遭受的苦难画面,所有的犹豫、思乡,在这一刻都被熊熊燃烧的仇恨所取代。
麦克阿瑟满意地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景象。
他适时地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是的!他们是杂种!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
他斩钉截铁地吼道:“现在,你们告诉我!我们还能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吗?我们还能想着放下武器,摇尾乞怜地回到那个已经被他们玷污的祖国吗?”
“不能!”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动了整个广场。
“我们该怎么办?”麦克阿瑟厉声质问。
“战斗!光复本土!”士兵和水兵们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呐喊。
这一刻,无论是原本就对工团深恶痛绝的顽固派,还是曾经心怀犹豫的动摇者,甚至是像哈罗德、戴维斯、米勒那样深知内情被迫沉默的前“叛变者”,都不得不融入这片愤怒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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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站在海军军官的队伍前列,面无表情,但他紧握的双拳和微微泛白的指节,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必须喊,还必须喊得比别人更大声。
“很好!”
麦克阿瑟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记住今天的愤怒,记住这些报纸上的每一个字,我们在这里忍受的一切,我们家人可能正在遭受的一切,都必须用血来偿还,不是我们的血,就是他们的血,而最终胜利的,必将是我们,是正义,是真正的美利坚!”
他成功地,将内部的信任危机和叛变风险,转化为了同仇敌忾的对立情绪。
他用最残酷的“真相”,焊死了流亡集团内部任何通向工团的退路,将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和迷茫,引导向了唯一的出口,仇恨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