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福答:“小的自山庄初建就进来了,殷爷自庄主接来京城后,就病得不起了。”
方岂有怎会不明白,这数年来江湖上的名医,都被冷宿仇请来轮番走了个遍。
这位爷的身子仍是半死不活地拖着未见有丝毫好转。
只怕不能贸然用药,还是待冷宿仇回来再做定夺。
他心里略有了一番计较,便由下人领着往客房去了。
第2章 二
荀福将方岂有送到了厢房,转身折回了那方雅致院落。
掀了帘子进去,看到殷言酌已倚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的裘衣未解,胸膛看不出一丝呼吸起伏,脸上更是白得跟几乎跟领口的貂裘融成了一色,唇角一抹微微嫣红,仿佛……死人一般。
荀福心底猛地一跳。
慌忙仔细看了看塌上的人,然后按下了砰砰乱跳的心脏,饶然已见过许多次这般情景,他还是吓得堪堪一场虚惊。
荀福上前替他盖上了轻软的哈喇暖被,又将暖炉的火拨的旺了些,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殷言酌午后小睡了几个时辰,在傍晚时分转醒过来。
一直在暖阁外候着的青衣童子立即捧了参茶上来,殷言酌倦倦地接过漱了漱口,随即将茶盏搁回了一旁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