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驿洛连忙转身拉过秦岱,“你……你快背过去,我们住哪儿?我们快先回房间吧。”

秦岱轻轻握住秋驿洛的手,转过他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我们一起看海,就不怕了。”

“北极圈内的摩尔曼斯克港湾终年不冻。就算是零下几十度的严寒,北大西洋的暖流也会让这里的咽喉要塞往来吞吐。”

秦岱娓娓道来:“这里能看到挪威和芬兰,也能看到那片囚禁你的雪岛。但是他们被留在了冰冻的时代。洛洛。”

“嗯?”秋驿洛讷讷答道。他的眼底堆积满了远处冰川的冷冽和震撼,他隐隐有听到心底的冰层破开了裂痕。

肩膀上的手松开了,秋驿洛转过头。

海风朝一侧的发丝吹拂,耳畔是船笛偶然的鸣响。

秦岱从西服的内袋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的首饰盒,静静打开。里面立着一枚戒指,戒圈是沉稳内敛的男款,但主钻周围的碎钻就已经足够夺目,遑论镶嵌在正中的剔透蓝钻。

他问眼前的先生:“请问秋驿洛先生,您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以我们在彼此面前最脆弱的姿态,重新谱写我们的开端。

四周钢铁丛林间呼啸过西伯利亚寒风,为新鲜的爱侣祝祷,替他们一点一点构建起坚不可摧的堡垒。

两人的呼吸交汇,发丝缠绕,秋驿洛能看到秦岱深不可测的眼底似有星光在闪烁。

秋驿洛望向大海。

“就算是极夜的摩尔曼斯克港湾,也会在终年澎湃的北大西洋暖流下,拥抱高悬不落的北极星。”

秋驿洛转过头,将遮挡在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微微仰头道:“我愿意。”

秦岱笑着从戒指盒里取出璀璨的珠宝,套在了秋驿洛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尺寸恰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