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驿洛眨着眼睛,
“那个……我先撤了……”
安童拎起座位上的书包拔腿就跑,到门口还回头给秋驿洛比了两个大拇指,相对着弯了两下。
周围窸窸窣窣有人好奇,一边往这儿看一边小声道:“哎,是不是要求婚啊?”
“看着像诶~玫瑰花都拿出来了,这不送点什么能收场?”
“戒指刚好能藏在玫瑰里……哇塞这也太浪漫了吧!”
“我以后也要我老公这么跟我求婚!”
戒指……求婚?
秋驿洛一五一十听了个清楚。
今天下午明明一口酒都没有喝,脸却被醺得泛红,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秦岱手中的玫瑰,握紧玫瑰花墨绿的茎干,上面的花刺早已被细细剔除,柔嫩的指尖被自己掐出淡粉色的血晕。
酒吧里的爵士乐队特意选了首轻快的曲子演奏起来。
秦岱笑着向秋驿洛伸出手:“回家吗,准大学生?”
秋驿洛向玫瑰淡黄的花蕊里看了又看,除了花瓣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戒指。秋驿洛没来由地有些失望。
“嗯?”
秋驿洛终于被换回神思,低头道:“回家吧。”
方才喝的荔枝饮腻在嗓子里,有些喘不过气,却唱不出一点甜味。早知道就不听安童的,来喝什么新品果汁。秋驿洛有些懊恼地想。
“这是什么,不一起拿着?”
秦岱替秋驿洛捧起大束的向日葵,桌子上露出刚才路边买的馅饼,还温热着,氤氲得塑料袋都起了水汽。
“哦……哦,我忘了。”秋驿洛心神不宁地拎起了塑料袋,见秦岱久不挪步,奇怪道,“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