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点点掰开秋驿洛的肩膀,可是眼前的少年惊惶着搂得更紧,扑腾着要秦岱的怀抱。

“别走。”秋驿洛说。

秦岱把秋驿洛固定在原地,“不说清楚不许亲了。”

秋驿洛蔫了。他今天太累了,现在终于耗尽了力气,被秦岱抚摸着背脊安静了下来,他把头埋在秦岱颈侧,泪水洇湿了秦岱的毛衣,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好不好,别生气好不好,别不要我。”

秦岱让秋驿洛坐在了房间的床上,自己转身在小房间的餐桌上煮了一壶开水。

“洛洛。”秦岱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自己的干净衣服,“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

秋驿洛没有回答,他坐在船舱窄小的床上,充满警惕地盯着秦岱,目光跟着秦岱的动作移动。

于是秦岱自己上手替秋驿洛脱了湿漉漉的毛衣,然后换上了干燥蓬松的上衣。

衣服有些大,灰色的圆领毛衣还是露出了小半截锁骨,下摆却盖过了一半的大腿,病态白色的皮肤和瘦削的身量已经暴露无遗。

秦岱皱皱眉,替他穿好了衣服,现在就像一只圆滚滚没有褪毛的企鹅,呆呆地跟在秦岱身边,不说话,也不抗拒,只是盯着秦岱。

“怎么了,一上来就强吻,亲完又不说话,道歉也不是这么个理啊?”

秦岱泡了一壶乌龙茶,让屋外的寒风吹到七分烫才递给秋驿洛。

秋驿洛接了,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