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织的手套和帽子在船身上留下了一层绒毛。秋驿洛被巨大的力量拉到了温暖的船舱,等眨眼再睁开,看到的是一盏暗盈盈的灯和秦岱焦急的脸。
“你想干什么!”秦岱气息不稳,压低声音问秋驿洛。
秋驿洛眨眨眼睛,“是梦吗?我是不是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秦氏游轮的救生船,我特意避开了眼线才能上岛…”秦岱不忍心质问,调匀了声线说道,“今天在岛上四处找你,他们说你昏迷了,然后就看到你往海里冲!你刚才这是要干什么?”
秋驿洛被巨大的冲击迷昏了脑袋,也有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根本就没有彻底醒来,他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只会木讷地点头。
“我刚回来就看到你要往海里走,你不想见我也犯不着拿自己……”
贴上来的嘴唇冰冷非常。
秦岱却没躲闪,他轻轻扶住秋驿洛的肩膀,任由秋驿洛急切地啃舐汲取他的温度和气息。
秋驿洛眼角滑下泪滴,面颊上还有白天没有擦去的泪痕,柔软的头发早已被霜雪打湿,冻成了丝丝缕缕,在过度温暖的船舱里一点点融化。
秋驿洛浑身都是水滴,湿漉漉的,像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小猫。
秦岱咬了一口蚌肉一样的舌尖,秋驿洛吃痛哼了一声,没有停下热切的亲吻。
秋驿洛闭着眼睛仰面环抱住秦岱的脖子,紧紧地锁住他能汲取到的秦岱的气息。
他怕是梦,是一氧化碳促使的美好幻想,一旦松开,秦岱就会从身边离开。
秋驿洛把自己憋得喘不过气,但还是倔犟稚嫩地不肯松口,按照秦岱从前教他的那样,认认真真地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