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邪伸手到他的下颚处,同时轻声说道,“不要咬,乖。”
那一句“乖”让沈宓反射性地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却听话地松开了被自己咬着的下唇。
兰司邪将他从被子里赤身抱了出来,沈宓靠在他的胸口,手紧抓着他的衣服。
卧室隔壁就是疗养室,得亏得先前兰司邪未雨绸缪提前准备得充分,沈宓之前每日喝的汤剂也增强了他身体的承受力。
不然照沈宓莽撞的性子,若兰司邪定力再差一点……
即便omega在oestrus反应期内有自我保护机制,也是应付不了受x病毒控制影响下的兰司邪的。
兰司邪有之前的一切记忆,只能说那就像他的一体两面,说副人格倒不恰当。
如上帝一般的温柔仁慈,与如撒旦一般地邪恶残忍,二者本就是光与暗的关系,哪会有主次之分……
那都是他啊,只是先前怕吓到他、伤害到他,所以一直以内敛又克制的面目对他。
但是他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沈宓亲口承认的“邀请”,与他毫无悔意的次次大胆试探终是让他隐藏的另一面来了一次被压制得太过后的触底反弹。
兰司邪深沉的眸子望着躺在医疗舱中的沈宓,里面充盈着浅蓝色的营养液,将沈宓脖子以下尽都淹没,他的眉头却渐渐舒缓。
……
光是恢复,沈宓就整整沉睡了两天一夜,这还是多亏了他本身体质等级就很高。
沈宓睁开眼,躺在床上持续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