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的泪一直没有停下过,也不知道他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没有让他把眼泪流干了。
沈宓不知道别人的oestrus反应期是如何度过的,但是他已经对床产生了阴影,躺上去便会睡不安稳。
除非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才能勉强安抚他的心神……
这次oestrus反应期是真的让沈宓差点丢了半条命。
直到第七天兰司邪瞳孔中的暗红退去,重新变回了那个克制又温柔的他,沈宓才是真正脱离了危险……
因为兰司邪终于停了下来。
这次终是伤到了他,兰司邪伸手去碰沈宓时都会让他颤抖,他在沉睡中也睡不安稳,眉头微蹙着,似是在经历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沈宓下意识的害怕反应让兰司邪克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将被子盖在了他赤裸的身体上,然后下床,进入了浴室。
等他再端着一个托盘回到房间时,床上的沈宓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个漆黑的发顶。
兰司邪怕他闷到自己,放下托盘过去掀开了被子。
被子传来些微不愿被拉开的阻力,但还是很快被掀开,沈宓脸上的泪痕让他在光影下显出一丝可怜之态,倒是原本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红意,看来是刚才在被子里闷的。
“不,不要了……”沈宓口中含糊不清地呜咽道,他闭着眼并没有醒来,像沉浮于可怕的梦境,正在挣扎想要逃离。
兰司邪叹了一口气,抽出他的手臂,上面醒目的吻痕让兰司邪动作微微一顿,下一刻他避开了目光,取出托盘里的注射器,刺入了沈宓的血管。
沈宓被他握着手腕,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