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意气风发的景安哥出去游学一年,再回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轻声道:“好,我会在四年后进入军部,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参观。”
首大大三最优秀的机甲生,可以参加军部选拔,获得第一批进入军部的资格。
这是简季宁对景安的承诺。
简季宁怕景安听不到,就一直趴在他床边,一直呢喃着,直到景安攥拳的五指不再增加力气,直到简季宁扛不住疲惫,渐渐睡去的时候才停止。
就是带着这样接近毁灭的状态,景安醒来后再次把自己关到祠堂里,待了整整一天后,向简季宁一家拜别。
仅仅一天,他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恢复到正常,最起码外表上与他人无异,唯独一双眼,死寂沉沉。
医生告诉简季宁,景安进入祠堂,是为了回到最崩溃的记忆里,用最短、最疯狂的方式,强行‘治疗’自己。
他或许找回了一些希望,又或者是找到了强逼着自己站起来的目标,但是心里那块儿血淋淋的伤始终不曾愈合。
那天下午,简季宁推了所有机甲训练,硬是要送景安去星舰。
车上死寂的沉默。
他强笑着打开话题,“景安哥,我可是要考首大的,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去了后就向景阿姨告状,让她来骂你。”
景安平静地说好。
简季宁继续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