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雨:“……”
有那么恐怖吗?
正想着,关南衣那边又在叫起来了:“老板,你家锅怎么都要烧红了啊!?”
老板跑过去看了一眼,又骂:“我让你把水烧干,没让你把锅烧穿!你他妈还不放油要等到什么时候?”
关南衣也怒了,“不是你说的吗要把锅烧热?”
老板:“叫你烧热也没教你炼铁啊。”
关南衣:“……”
顿,她回过头来对着时清雨就道:“还不是怪你跟尊大佛一样杵在那里,影响我发挥。”
老板:“……”
站门口的时清雨:“……”
她反正是风风火火习惯了,却不考虑到时清雨是个正经人,那会老板一巴拉的全讲了个透,时清雨都还没消化得完全呢这会又要赶她走,脾气就是再好时清雨也有点不太高兴了。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关南衣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和别人打架的呢。
关于时清雨的一系列脑内活动本就不是她肚子里蛔虫的关南衣是完全没发觉,不但没发觉甚至还跟老板凑在那里,一副阔别多年的好友模样在厨房里相聊甚欢地炒起了河粉,丝毫没有抽出时间来想一想他们身后站着的那位人民教师对这一切的所见所闻能不能消化的了……
时清雨当然消化不完全了,甚至向来精明的大脑还罕见地发起了呆,还是老板抽了个空转身见她还站在门口的便喊了声道:
“欸——你还没出去啊!?”
关南衣也回过了头,那双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这里油烟这么大的,你在那里好闻啊?”
虽然关心是在关心,但是口气总是那么冲。
时清雨有点茫然,但还是乖巧地点了下头,关南衣那么说了之后让她出去她就出去了。
出去了后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坐店里吧被人盯着她又不好意思,走太远了又担心关南衣一会出来了找不到她,思索了一阵,她便是躲在了门口柱头旁站着去了。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站了好大半天后她才终于把那会老板同她讲的话给消化了,完了便像是傻了似的,后知后觉地一下笑出了声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了老板那么一说后时清雨好像能够想象得出来当年十七八岁猖狂一世的关南衣明明长着张乖巧至极的脸,笑起来那么讨人喜欢的却又乖张到了极致,一言不合就与人动起手来…
也许她与人动手的时候还骂了脏话,就像昨天晚上两人在床上时那样,关南衣挑着眉,嘻皮笑脸地骂她不知好歹。
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关南衣也那样骂道那几个背后说道她们是非的人,更也许她在骂完了后还踹了椅子,上前先动手打了人……
诚然,这样的人时清雨是不会喜欢的,虽以她修养学识不会对旁人行为进行议论点评,那怕对方是自己的学生她也只是尽到师长之责而矣,至于其他的确如“事不相干”一词能概括的那样,毕竟当时她与关南衣只是两道不相交的平行线罢了。
故此对方的所言所行,与她而言才会无伤大雅,既无伤大雅,那便不必挂怀于心,如此,她才在那么些个年头里,冷眼看着关南衣为她喜,为她忧,为她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