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掉他们现在暧昧却又隔着生死的关系。

他也有私心,问荇不愿,他也不愿再提失败后该如何,他一辈子囚于鬼宅该如何。

他之前的日子都被困于宅院,下面的日子,柳连鹊想拼一把,和问荇一起去看看外头的光景。

他瞧着问荇脸上失落变成欣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好像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怕。

“这可是夫郎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问荇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走你牌位带到每个我去过的地方。”

“好。”

柳连鹊失笑,牌位瞧着不大实际上料子好还挺重,问荇讲话嘴上真没把门。

“你不问句我要是跑该怎么办吗?”

问荇没等柳连鹊顺着他问,兀自往下说道,状似苦恼。

“这可麻烦了,我没钱给自己弄牌位,也不在乎这些。”

“这样,我哪天要是娶谁,你等我拜堂那天从镜子里出来找我索命。”问荇眼底含笑,似乎不觉得死是什么可怕的事。

“大不了咱俩一起做鬼。”

“……别说不吉利的事,你是从哪看来的话本子说鬼从镜子里爬出来,往后少看些。”

听到问荇要他索命,柳连鹊脸色都变了。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个话本叫《凶星夜话》,讲的是一个书生借宿陋屋,结果被个鬼魂看上,鬼魂喜欢他的容貌,每天进他梦里和他春风一度……”

“夫郎?”

一阵风吹过,问荇眼前已没了柳连鹊的身影。

“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