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早就想骂你了。”
大小姐怒气冲冲地推开陆雪殊,她手中还紧握着一块用于找路的沉甸甸石块,索性一把砸了过去。
因为未曾设想,应止玥当然不可能提前摆好任何东西,只是在周围随手拾起可以投掷的东西。
她拿起手边的一块破木板,狠狠地朝着陆雪殊扔去,木板发出呼啸声,击中了他的肩,四散成碎片。
陆雪殊本就失血的面色,更苍白一分。
——算他活该好了。
那些积压已久的怒意喷薄而出,一时之间,她连腰腿的酸涩感都察觉不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一边抓住一根木枝,用力地折断,发出刺耳的响声。
抓起什么就用什么,当应止玥的力气随着怒火消散开,再看过去时,只见到他下颌处渗出一道新鲜的血痕,应该是被她丢出去的碎瓷片划到的。
说来可笑,应止玥勒令他不准伤到脸,可最后令他破相的反而是她自己。
应止玥一看他那张死人脸就来气,披风上绣着的细花暗纹勾破了,她索性将它脱下来团了团,劈头盖脸地砸向陆雪殊,语气冷得能结冰:“躲都不会躲?陆雪殊,你犯贱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陆雪殊轻声回:“不是。”
应止玥微扬起眉,想他总算是忍不下去,不由抱起双臂,“阁下有何高见?”
他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转而穿在她身上,平静地将扣子系好,“我是本来就贱。”
应止玥本来还板着脸的,可实在忍不住,到底还是破功,任他又将裘领给她仔细地围好,眉眼弯弯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