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了全力。
赵敛抱拳躬身:“太尉承让!”
赵仕谋轻笑:“二郎也承让。”
相互抱拳之后,赵敛转过身准备离开这儿。他看不清台下有何人,也不想去看。他的手心还在流血,已经难以握拳了。
他是赢了,可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徒劳。
他深知自己不能局限于旁人口齿之中。若是他总在意流言蜚语、耳食之言,这些话语都会化作天罗地网,牢牢捆绑住他。
他只能往前,不能停下。
赵仕谋看着儿子的背影渐远,又望见台下的谢承瑢目里藏星,忽然想起:曾经他说阿敛是刀鞘,可以约束刀,可以牵制刀。可今日一试,他又改变想法。
阿敛从来就不是刀鞘,他也不能做刀鞘。
他是持刀者,他可以挥动长刀,所向披靡。
刀,与持刀者,是难舍难分的。
*
马赛已尽,三月至。
结果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赵敛与谢承瑢都未得到名次,那把刀也遥远,摸都摸不上。而谢忘琮得了第一,当之无愧。
刀拿回家时,谢承瑢也想着把刀带到二哥面前,给他瞧瞧。又恐自己无礼,被误解成炫耀,惹二哥不快,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