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明明没挨着他,可那转瞬如清风浮动的刹那间,已经手法娴熟的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盈盈万万没想到发生此等变故,性情稳重如她也大惊失色,忍不住向后扶了门才站稳。
钟叔曾经是谢老侯爷的得力干将,尽管老了,那是也耳聪目明的老将,平白折在这么一个姑娘的手上,实在令人暴怒。
钟叔刷的一下抽出腰间随身佩的刀。
芙蕖缓缓地收回手,两手交握再身前。钟叔本能的去盯着那只行凶的手,心里恨不得将其剁下来泡酒。
可就在他暴虐的目光中,那只芊芊玉腕上,冷不丁垂落下一条莹润碧绿的珠串。
那珠串的成色和质地除了值钱,没什么别的特殊之处,只是下头坠了一块青褐色的石牌,叫那价值连城的珠玉,衬的粗鄙不堪。
可偏偏就是那一块石牌,像刻在钟叔身体里的什么禁锢一般,讲他钉在原地,无论无何都挪不开目光。
耳边轰鸣作响,什么都听不清。
芙蕖将那珠串一点一点收回了袖子里。
钟叔卸了一身的狠劲儿,怔怔的望着她。
芙蕖站在门前,始终微笑着,像神龛里供奉的诡异神像。
盈盈把芙蕖撂下在门口,搀住了钟叔的胳膊,一声声关切的叫着他,焦急的待他回屋处理伤口。
芙蕖成了没人管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