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语气冷下来。
“那天你跟婴婴说,如果一个男人尊重一个女人,不会随便拉她上床。”
裴铎沉默了许久,才模糊记起这话的由来。他有了脾气,也不解释,只是道:“盛笳,翻旧账有意思吗?”
盛笳不说话。
他用拇指顶着她的下巴,寸步不让,低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翻旧账有意思吗?”
他的语气算得上狠,怒气攀升,但显然欲望还没有退却。
多奇怪,盛笳的也没有退却,甚至开始翻腾。
她忽地关掉了床边的灯。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掐着他的后脖颈,伸长脖子咬在他的下唇。
撕咬。
像大草原的一对野狮,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
裴铎的两掌压下去,小臂青筋凸起。
盛笳疼得双腿打颤,她的指甲恨不得插|进裴铎的背肌,然后渴求着血腥的气味。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吵架之后滚到床上去。
原来这也是一种撕扯,是愤怒的延续。
盛笳的十个指甲毫不留情地划下去,听到他闷声的吸气,又感受到他更激烈的惩罚。
她想让他切身体会自己的滋味,又想让自己也疼,至少身体上的疼痛可以麻痹心灵上的。
许久,深夜的弦猛烈地崩断,他们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