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床,问他到底做不做。
裴铎在她的颈窝笑得颤抖,继续方才的话题,“如果我高中的时候,有个记日记的女同学,我一定乐意跟她说话,多热爱生活的好姑娘呐?”
盛笳理智回应,“可我很普通,你恐怕毕业不到半年就记不得我的名字了。”
裴铎亲了亲她的鼻尖,跪坐着抬起上身,为她脱掉睡衣,“不会的,我一定忘不了你。”
盛笳睁开眼,抬头看着他。
灯光很亮,她一时间不能习惯,脑袋里倒是清醒许多——
男人在这个时候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想起什么,抬起手,忽然用小臂抵着他的胸前,“裴铎,上床对你来说意味什么?”
“……你说什么?”
“解决欲|望?释放压力?”
裴铎松开双手,掌心的温度好像也冷了几分,他向后坐,把垂下的发丝向后撸,笑了笑,“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
“不然呢?不然你为什么每次哄我上床前都骗我开心呢?”
他皱起眉头,似乎觉得她无理取闹,又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将床笫间的情话当做阅读理解,笑中带着嘲弄,“哄你开心也不对了?”
盛笳没有忘记在医院时他对秦婴说过的话,“第一次,我们第一次上床,你是怎么想的?”
“那次不是你情我愿的么?”
“对,冲动后的你情我愿,露水情缘,连炮|友都算不上,对吧?”
裴铎风轻云淡地把皮球踢回来,“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早上,先走的人是你。”
盛笳鼻子酸了,“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看轻我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