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损失的数目他找人查过了,没有异样,问题显然出在宁州太守身上。
林穆言在宁州的探子报说,当时出寨的就是七百七十六匹马,州县之间没有其他大量马匹运输的踪迹,那么这少的一百一十三匹会去哪儿呢?
薛竹隐听完问道:“你说的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写封札子弹劾宁州太守。一百一十三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宁州各地能够容纳这么多马匹的地方肯定有限,不能一一找吗?”
顾修远摇头:“别说马场了,连大点的牛场,羊场,鸡场都找过了,没有结果。”
薛竹隐记起上次顾修远在丰乐楼同曼娘说的话,问道:“曼娘有打听出来什么吗?”
顾修远:“马纲的纲官周铭是宁州太守的心腹,他原来是宁州藤县昌吉匪寨的一个小首领,后来被宁州太守招安了,这次来运送马纲,也是奔着前途来的。至于马匹的下落,他很警惕,还没有问到。”
薛竹隐想了想,说道:“上札子不难,难的是获得皇上去查这件事的授意,如果能有更确凿的证据,那自然是再好不过。那纲官现在何处?”
顾修远:“周铭现在人在驿馆,天天去丰乐楼。”
薛竹隐眨了眨眼:“可还记得上次我在丰乐楼扮琴师?”
“竹隐可是有什么想法?”顾修远笑问,“你那回可一点也不成功,脸上戴个面纱便敢胡编乱造。”
“我后来去大桥村还扮过一次老百姓成功摆脱刺客的追杀了呢!再扮一次琴师有何不可?”薛竹隐扬了扬眉,语气里隐然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