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下午,齐恒坐不住,在屋子里窜来窜去,闹着她,孙若谦和梁楚要来作诗玩儿。
薛竹隐从桌上堆积成山的书中抬起头,皱眉说道:“大家领着朝廷的俸禄,还是专心修史为宜。”
齐恒颓丧地抱头长哎一声,在屋里转来转去:“天天都是看书写字,人待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梁楚正在俯身弯腰看薛竹隐编写,温和地笑笑:“薛编修今日才开始上手修史,我得在旁边多看着点。”
孙若谦意味深长地看梁楚一眼:“梁兄往日修史认真,也从来不会拒绝和我们一同唱和诗文,今日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梁楚指点薛竹隐的手一滞,迅速瞥她一眼,微笑道:“薛编修是有家室的人,还请孙兄莫要污了薛编修的清誉。”
薛竹隐抬头瞪孙若谦一眼:“我与梁编修不过同僚,孙编修这话简直胡言乱语。”
谁人不知薛编修的相公顾指挥使是个流连风月的浪荡子?薛编修这般严肃的人能瞧的上他?温润如玉满腹才华的梁楚和她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比和顾指挥使更配一点吧?梁楚一贯仰慕薛编修,若是主动一点,未必没有借机攀上枝头的机会。
孙若谦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还是把这些话咽回了肚子里,薛编修冷着的那张脸可真吓人,眼神锋利得跟刀子似的。
齐恒踱步过来,见孙若谦脸上悻悻的,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梁楚站起来,回到位置上坐下,淡笑道:“在猜齐兄什么时候会过来和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