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好奇:“小姐又不练剑,寻这个做什么?”
薛竹隐顿了顿,说道:“报恩。”
直到坐在马车里,薛竹隐才后知后觉:她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要和顾修远说那句话。
她去哪为什么还要知会顾修远一声,多么多余啊,她想起顾修远听到之后弯弯的笑眼,说不定还会让他多想。
她明明、明明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话罢了。
膝上摊开的书滑落到地上,她弯腰拾起,书页还停留在前几天,这几天她是一个字也没看。
薛竹隐叹气,她这是怎么了?
到了修史院,因着抄书贼已被抓出来,她不必再去费力气干那无聊的活,转而跟着梁楚去编纂前朝礼法。
上次抓窃书贼的事情一过,修史院里与她打招呼的人莫名其妙多了起来,到了晌午,薛竹隐才琢磨出来,虽然大家对于齐掌修宽容麻四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对,但大家私底下也是很看不惯麻四的。
毕竟一个关系户被塞进来了,还不好好干活,还破坏规矩去窃书,对着同僚一副面孔,对着上司又是另一副面孔。
所以齐掌修说得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家都看在眼里,面对犯了错的人,即使背后的势力再大,也是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