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内心隐隐失落,笑道:“原来是梁兄。”
梁楚穿了一身晴山色圆领袍,轻摇手中的折扇,显得眉目越发清隽,他走到薛竹隐身边去,笑道:“我一直坐在后边,没能跟你搭上话,见你出来了,就跟着出来了。”
薛竹隐点点头:“如此。”
夜色凉如水,河边水声微动,杨柳拂在肩头。
梁楚抬头望月,此间的月亮似乎比对岸的要皎洁明亮一些,他看着清辉皓月,又忍不住看身边之人。
她今晚盛装打扮,比之平日更明媚艳丽,身姿窈窕,风致婉约。
晚间她从人群中穿过的时候,他一眼就瞧见了她,甚至忽略了她身后还有一个顾修远。
梁楚忍不住低吟两句诗:“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薛竹隐眼皮动了动,他吟的是诗经里的《月出》,赞美天上皎洁柔和的明月,和月下昳丽的美人。
她对梁楚没有别的心思,只把梁楚当作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看,况且她现在为人妇的身份,不太适合听到这些话。
梁楚越界了。
酒也醒够了,薛竹隐不悦地提醒他:“请梁录事谨言慎行。”
说完,提起裙摆转身便走。
梁楚在她身后焦急地叫住她:“竹隐!”
薛竹隐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梁楚更加焦急:“薛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