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错，确实挺公平。”

车灯晃过，越野车停靠在不远处，没有灭灯。

黎瑰意穿着宋衍的外套往车下走，听着不远处乔晚的指挥站在原地，有些好奇地看着宋衍迈着长腿皮鞋向钟临的方向跑去，回来的时候胸口起伏着，将被钟临叠成了四方形的皱巴纸张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你们这是要搞什么？”黎瑰意疑惑地接过宋衍手中的纸，展开后仔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这……婚检化验单？宋衍，你……”

秋季的空气还是裹挟了一丝凉气，宋衍喉咙干涩，挤出了一个“嗯”字。

他微垂着头，突然间在黎瑰意的面前单膝跪地，不顾身上的高定礼服价格昂贵，不管膝盖下碎石扎人，颤抖地从礼服的内侧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丝绒的盒子，又小心地举在胸前。

远处似乎有汽车驶过的声响和无人机飞行的动静，可宋衍已经没精力去在乎这种事情了。

满天的烟花碎裂成灰烬，又腾空燃起光芒，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宋衍跪倒在黎瑰意鲜红的裙摆下，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比黎瑰意想象中的更加僵硬。

眼眶泛起潮气的同时，脑海中也意识也逐渐模糊，只能听见胸口激烈的震响，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耳膜震颤的元凶，跟随着声音都在颤抖。

“黎雪梨，请原谅我今晚任性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