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如果抱得太紧,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对吧?

正如,在她咬人的时候,也得靠“抓紧”来蓄力。

少女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衫,有好几次,她的指甲都划过了他的背部肌肉——她浑然不觉。

她没法咬得很深,咬两下,还得停下来喘两口气,然后再继续咬。

很细密的疼,甚至、它不能算进疼痛的范畴,只能说是电流一般的刺痒,却比任何一次受伤后的忍耐都要令人难捱。

“纱纱,好痛啊。”

他半真半假地拖着长音说道。

果然,这换来了少女的一声骂——

“你活该。”

确实是活该。

明知道这句话只能讨到骂,但对当前的状况没有一丁点的改善,他却还要乐此不疲地去冒犯她。

又或许,就是因着知道“除了被骂以外、其他状况并不会被改变”,他才如此热衷于在她的面前扮演一个柔弱、无辜、可怜、无助的形象。

但是……

——「为什么?」

一个柔弱、无辜、可怜、无助的虞灼,一个只能选择顺从的虞灼,有什么理由,非要拒绝“强势方”命令的“要抱”呢?

*

他很少陷入这般矛盾的境地。

走钢丝的基本原则是,自身绝不能动摇。在保证这一点后,再去享受试探死亡底线的乐趣。

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将踏在错误的位置上,可大脑却依然在呐喊着,催促他快些落入深渊——这就显得情况分外滑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