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档了好多好多次,很痛苦;她得一遍一遍地说谎,被人反复揭穿,又不断一次一次地修正谎话,才能把人骗去固定的地点,很痛苦;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毫无逻辑的模样,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又要怎么结束,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痛苦。

如果连他也变得“毫无逻辑”,那……她该怎么办?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她?

她不能理解。

就像在一开始,她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拒绝她。

“抱我。”

——已经、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了。

沉默数秒后,在轻柔的叹息声中,已经泪眼朦胧的少女被抱坐到他的腿上。

“不是想逗你哭的。”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湿润的眼边。

巨大的玻璃罐在倾斜的视角里变得歪仄,五色的珠光折射出斑斓的色泽。

她抿着唇,眼睛睁得很大,硬是不眨眼,恶狠狠道:“你就是。”

“好吧,我是。”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

她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随后“嗷”一口咬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没有阻止。

*

少女尖锐的犬齿嵌了进去,短暂的刺痛后,伴随着血珠一点点冒头,化为了一种木木的钝痛。

他的双臂慢慢收紧。

疼的时候,人会忍不住抓住身边的东西,好转移对疼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