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看在眼里,却因为心烦意乱,几天都消沉着,没有说话。
这一个月过去,恒子箫总算习惯了一天两个来回的挑水。
他肩上的皮肉长好了,鞋子也磨破了几双。
这天,他一早就把两桶水放到司樾门口,正要回屋休息看书,司樾从屋里走出来了。
“呦,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低头看了眼门口的两桶水,又跨出门槛,望了眼天。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她拉起衣襟扇了扇风,对恒子箫道,“诶,傍晚前你去给我挑四桶水来,我晚上要泡个澡。”
恒子箫一愣,“师父,您以前不是在湖里泡的么……”
“以前那是没办法,只能在湖里泡。”司樾对他笑道,“现在有了你,何乐而不为呢。”
恒子箫站着没动,司樾点了点他的肩膀,“好心提醒你一句,天晚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你最好趁早噢。”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又回屋里睡觉了,只传出一句,“水好了叫我。”
恒子箫低头,看了看门口的两桶水,沉默一会儿,转身又去山下打水了。
他计划午饭前挑一次上来,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挑三回。
可这只是他的设想。
别说是下午那三回,就是中午前的那一回都差点又让恒子箫滚下山去。
挑水这件事上,他刚得心应手,可没想到多出一回就多要了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