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恒子箫把凑满的两桶水抬到司樾面前后,已是踉踉跄跄、精神恍惚。
他也记不得司樾说了些什么,只等她满意了,便立刻回屋,噗通一声栽在了炕上。
这一觉他睡到了天黑,起来时饿得烧心。
正要出门,却见桌上多了个油纸包。
恒子箫下了炕,把那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整只油澄澄、香喷喷的烧鹅!
外皮烤得又脆又薄,内里的肉鲜嫩多汁,他撕下一只腿来塞进嘴里,在满墙经书前大快朵颐,吃得双手流油。
吃完了一整只鹅、两茶壶凉水,恒子箫给自己失了个清洁咒,便又倒回炕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痛醒的。
睡时翻了个身,全身上下顿时疼得他睁开了眼。
他咬着牙坐了起来,这一动作又是好一阵酸痛。
恒子箫在炕上发了会儿呆,就听窗外传来司樾的声音,“小子,今天的两桶水别再迟了,我可等着啊。”
听了这句话,他顾不得什么酸痛,强忍着痛意下炕穿衣,胡乱吃了早饭便又拿着扁担木桶下山了。
不想,这扁担一上肩,立即疼得恒子箫一哆嗦。
他掀开了衣襟,就见肩膀上的皮全红了,肉里都是乌青。
恒子箫抿了抿嘴,去厨房取了几块抹布来缠在了扁担上,使它稍微软和些。
昨天已挖好了路,本以为今后该轻松些,可这酸痛的肌肉却和他作对似的,每一步都有了上刀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