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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两位父亲的爱,孙禹舟才能长的这样单纯,甚至总有些不符年纪的天真。

陈肴言从车上下来时,周冽正站在台阶上方,似乎在等待。

临近圣诞节,雪似乎也想赶着趟凑一凑节日的氛围,这两天一直在不遗余力的积压,到处都是白茫一片。

周冽穿了件短款的毛领黑夹克,下半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站在台阶上方,靠着一根湿淋淋的石柱,抱着胳膊,腿被拉的很长很直,望着虚空的一点,似是在发呆。

像是听见车转进来的响动,他终于回神,与车窗里的陈肴言远远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就下台阶走过来,并替陈肴言拉开了车门。

陈肴言抬眼看了看他,这两天周冽一直没有回来,这还是前天楼下分开后,他第一次见周冽。

周冽看起来有些疲倦,脸上还带着些微妙的没有退干净的嘲讽之意。

周冽“——咚”的一声关掉车门,带着陈肴言往里面走:“你舅父有点冲动,我们刚才几个人都拉不住,所以才叫你过来。”

“姓宋的…宋峤,上周在外地参加什么比赛,昨天才回来。”周冽补充道。

刚刚那群躁乱吵嚷的人全部被民警请进了一个调节的房间内,周冽推门前,先偏头看了一眼陈肴言后颈的阻隔贴,似是在确认有没有带好。然后他才下一步行动,他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又是“——咚”的一声,门板装上墙壁又慢慢悠悠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