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给oga递了纸巾,陈肴言手心里振动的手掌发麻的手机终于停下来,但很快就又再次响起来。
陈肴言看着面前有些可怜但站得稳当的oga说:“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尽量满足当事人的需求,这是你们的选择,不用感到抱歉。”说完他看了一眼蔡雨,然后就接起手机走了出去。
周冽在那边的声音有点冷,甚至有点藏不住的嘲讽和怒意:“你舅父,和宋峤在警察局门口打起来了。”
陈肴言皱了皱眉。
周冽问:“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孙禹舟的oga父亲言云生是言逑生的弟弟,也就是陈肴言的舅舅,但他却与严谨冷然的言逑生完全不同,言云生是一位追崇浪漫的自由画家,作品出众,人非常神秘。
孙禹舟是他年轻时热血上头的产物,他被那位alpha都终身标记过,两人却始终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和办理结婚手续,甚至这么多年都很少同居过。
但孙禹舟和陈肴言的处境又很不同,孙禹舟的两位父亲都肉眼可见的很爱儿子,虽然两人很少在一处,但给孙禹舟的爱却一点不少。
在孙禹舟尚小时,最不知事的年纪,言云生独人出去的采风都不会扔下他,他没有犹豫的带着儿子参与了自己常年的神秘旅程,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甚至好几个月都能将孙禹舟在旅途中照顾的非常好。
言云生的画作神秘飘渺,捉摸不透,永远飞在天上,从不绘制人像。
他唯一画过的人像就是自己的儿子,从孙禹舟0岁到现在的19岁,无一年缺席,全部都收藏在自己那座教堂模样的私人藏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