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本就古板守礼,陆瑷自然不敢让她知道,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钱像流水似的向外撒。
这人有了她这么个经济来源之后,赌性大发,又欠下更多赌债,逼得父母几乎走投无路就要上街讨饭。
那时她养好了身子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京,再也没见过他们。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又追来了京中,前日还找到自家的门前又同自己伸手。
“我怎么不恨?!”陆瑷咬牙道,“若是早知如此,我该向外祖母禀报了。大不了被关上一辈子,也好过……”
也好过日夜辗转忧虑,梦中全是孩子青紫的面和结痂的脐血强。
“殿下当年强势,您只要稍微服个软就能被抬进王府。”柏萍很不理解,为什么俩人宁愿闹成最后那样子也不愿意再在一处,“好歹比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强……”
“靖王家中有妾侍不说,露水姻缘也多得很。”陆瑷抹了抹眼角道,“他非我良人。”
柏萍正要再说,陆瑷却又摆手阻止了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他在宫中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家中也被查封。我若早跟了他,现在只怕是要连累家里人。”
听她这么说后,柏萍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陆瑷见她神色不安,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拉了她手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柏萍看着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