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时槐的语气依旧敷衍。
岑嘉珩的笑意淡了几分,凤眼微眯,连随意搭在胳膊上的手都收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么多人盯着,时槐觉得,他估摸着可能会毫无风度地冲过来,拎起她的耳朵反问她逼迫她改口。
想到这个画面,时槐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岑嘉珩。
他好像不大高兴,也有点没面子,但竟然面色如常,看不出来有多生气。
还挺人模狗样。
“传闻果然不错,时小姐果然矜持庄重……那可是岑小侯爷诶!!”
“……竟然还会先把刺给摘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侯爷对人能做到这样,这都没生气。这样看来,觉得小侯爷更讨人喜欢了……”
少女们窃窃私语,而郎君们则没这么含蓄了。
收兰花的赵郎君几步上前,伸手搭住岑嘉珩的肩膀,开口调笑道:“小侯爷,看来时小姐确实是被迫答应的,这还是头一回呢——”
岑嘉珩眸子黑沉沉的,刚刚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但他也没反驳赵郎君,就那么安安静静,似乎等着时槐前来簪花。
老实说,她觉得岑嘉珩可能有点没面子。
不过,看着他替她把花刺拔了,就勉为其难给他点面子,下次好倒贴算了。
“也没那么被迫吧——”时槐学着赵郎君的语气,拉长了调子,有点莫名其妙的戏谑,但她气质矜贵明艳,倒也并不多夸张,“毕竟小侯爷也不是多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