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叫他钻石王老五,快三十岁了,不见他谈个对象。
谢宛宛收起失态的嘴脸:“不是,公司太体贴了,有点激动,谢谢余总。”
余岑岸背对着她无言。
二十八层电梯门开,谢宛宛火速抬步离去。
间隙渐渐变小,老板消失的瞬间,为自己捏了把汗。
廊灯光线暗淡,一扇扇房门紧闭。
酒店顶端的这几层,房间不多,走廊上安静无声。
她警惕地瞧眼对面的牌号:2802
面色凝重地关上门,闻到玫瑰花香,她胃里翻滚,跑进厕所。
晚上喝多了,已经超过两瓶葡萄酒的限额,肩膀像在举哑铃,头重脚轻。
她对着镜子沉默许久,长吁一口气,扭开蓝色旋钮,脱了衣服。
凉水浇在脸上,发丝耷拉,贴着头皮,谢宛宛放空大脑,仿佛背着瀑布修行,除去杂念。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有没有被算计就更不用管。
白色泡沫在水槽周边聚拢,被她奋力一脚跺开花。
酒店负一层酒吧。
天花板泛着深蓝色的光,舞台灯下的歌手哼着忧郁的小调。
渐入深夜,来清吧的人越来越多。
最隐蔽的高级卡座里,男人穿着熨帖的衬衫,五官英俊,天生矜贵。
他喝下整杯威士忌,暗淡的目光隐进影子里。
很长一段时间,他垂着头,手里拿着空杯子,指节泛白。
有眼尖的艺人认出了他的身份,热情地上前搭讪:“小唐总,你醉了吗?”
趁火打劫,有时候真的管用。
女人这样想着,往唐舒身边挪了挪,上手勾住他弯曲的手臂:“小唐总,要不我送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