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为这句话感到奇怪的时候,视线已经被湿意糊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然后她听到一串颤抖破碎的悲鸣声,就像是山林里与家人走失的兽。
她沉溺在这种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里,没注意青年正扬着眉,无奈看了旁边空地上一眼。
“现在,您能稍稍放心了吧?”他无声地问。
一阵风刮过,那堆带有余温的灰烬飘散了一些在女孩的鞋面上,就像什么人最后的拥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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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送回家,秦悦才慢吞吞地把车开回公寓。期间,他遭遇了无不清的加塞,强行变道,深刻认识到帝都的交通条件似乎不太适合他这个虽有驾照,但几乎没机会自己上路的老司机。
甫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知道回来了?”
阴阳怪气,小心为妙。
“我也是被缠得没办法。我本来都已经走了,可那位老太太一直求着我。何况……”说到这里,秦悦顿了一下。取下口罩,随手丢在玄关的柜子上面。由于没休息好,他的眼底现出淡淡的青影。
“何况什么?”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当发现文件拿倒了以后,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狼狈。硬梆梆补了一句,“你倒是对别人有求必应!”
秦悦不吭声,因为“何况”以后的话说出来,他怕关云横听了更无语。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慢吞吞走到客厅沙发旁,一头栽进去后,再也爬不起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关云横,我好累啊。”
男人冷笑道:“自找的,活该。”昨天他一下飞机就心急火燎回公寓,结果却扑了空。今天白天在公司坐立不安,拉长了一张脸,搞得下属们各个战战兢兢。关鹏居然跑来三八地问,是不是跟秦先生吵架了?
哈,吵架??要是真吵架也就罢了,他总得遇得见人吧!
想到这里,关云横错错后槽牙,敲敲桌面,“说吧,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你不会无缘无故让关鹏帮你查东西。”资料他也看了,是个高中生,长得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