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统领正要将最後一处镣铐锁到离宵的右脚上。

大概是脚伤未愈,镣铐一锁上去便触及了他的伤口。

“呃……”离宵曲起右腿挣扎著不愿被锁上,头也顶在车壁上,死命地往後挣脱。

“侯爷,你就别再乱动了,好好让我锁上你,何必自讨没趣。”薛统领一手摁住离宵的腿,一手抓住镣铐扣紧锁齿。

方鸿飞见状,急忙上去抱住挣扎的离宵,在他耳边说道,“侯爷,请稍做忍耐,锁上就好了。”

离宵面色苍白地斜睨了方鸿飞一眼,恨这个叛徒如今仍是不肯放过他,还要他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右脚的伤一直没被好好打理,现下已肿得老高,可这副镣铐皆是贴肉而制,如此一来,简直是让他痛不欲生。

离宵知道,他们是有意要让自己这条腿彻底废掉。

薛统领趁方鸿飞抱定离宵之际,手下用劲终於把镣铐的锁齿完全合上了。

剧痛让离宵在方鸿飞怀里一阵猛挣,他仰著头,张著嘴,却到底喊不出什麽,只发出了几声含混的呻吟。

“侯爷,没事,没事了。”

方鸿飞是第一次这麽肆无忌惮地抱著自己的主人,在离宵急剧痛苦的时候,他享受的却是一份长久以来期盼的满足感。

他在离宵耳边低声劝慰著他,嘴唇不时轻触到离宵的脸侧。

离宵绝望地轻叹了一声,缓缓抬头朝叶飘坐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