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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啊,也许你可以从这个方面去探寻一下教育事业的未来。因为将来的宇航可能不是一代人的事,在宇航过程中出生的新兴人类,该采用什么样的教育方式,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我记得esa中也有相关的团队,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师兄,让他咨询一下。

2021年,2月23日。

今天我跟沈星宇开着挖掘机出去转了一圈,带回了一个失联很久的着陆舱。

这个着陆舱只有荧惑1号的五分之一大小,是俄罗斯联邦航天局为了测试数据发射的实验飞船的着陆舱之一。

它比我们提前两个月到达了火星,之后在指定区域内降落的过程中失去了联系。

今天我们出去搜集岩石样本的时候,在一片砾石滩中发现了它。

它的外表似乎经历过猛烈的撞击,有多处凹陷与碎裂,我怀疑是在降落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可能是降落伞打开的时机不对,也可能是制动助推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有可能是传感器失灵了,总之,它是烂了。

我们在小基地外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挖了个坑,默默把它埋了进去,然后起了一个小土堆。

我们没有打开它。

我们知道,在它的内部有一只穿了宇航服的黑猩猩,还有一只罗伯罗夫斯基仓鼠。

它们,是我们的先驱。

这是我们来到火星之后第一次见到死亡,虽然它们不是人类,却也让我们的倍感压抑。

2021年,2月26日。

今天元宵节,地火视频连线接通的那一刹那,大概是这半年来最让我兴奋的时候了。

因为数据传输的带宽有限,加上长距离造成的通讯迟滞,所以实时视频连线的效果很差劲,像素低、卡顿、声音听不清,这我早就猜到了,但还可以打字跟你说说话,这就让我很满足了,而且打字这种方式不用忍受卡顿,还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在龟速的网络中冲浪,挺有怀旧意思的!

不过,如果视频够给力的话,那么我看到的是17分钟前的你,你看到的是17分钟前的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说实话,光速虽快,可在三亿多公里的距离上,它的无力让我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绝望。

因为,我看不到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