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遽然一惊,心脏似被鹰爪狠狠一抓,痛得心脏肺腑皆搐成一团,几乎不能动弹。

众人惶惶之际,不料单钰冷笑一声,不急不慢拱手道,“公公好走。”

沈天顺诡秘一笑,“单县令,好自为之。”

说罢,携一众侍从,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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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的变故使所有的人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层难言的阴郁,原来返程之日便一再往后。

案子得查,工作得干。

讨伐南蛮议事敲定之后,便得形成折子上报朝廷。为了不延误战机,慕霆炀令西南巡抚李怀虚带领一众文官争分夺秒,抓紧时间撰写折子。

为了不受宦官打扰,慕霆炀将郡王府藏书阁赐予李怀虚等人编纂使用,下令不形成终稿绝不放人,并专门派遣重兵把守,若没有慕霆炀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单钰作为曾经参与过内阁修编的侍郎,自然而然被李怀虚点兵于其中。

得到这一消息,沈天顺火速带人前往县令住所,不论缘由,先抓捕再说,然而,单钰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再火急火燎地赶往藏书阁时,那处早就落了锁。

沈天顺当下气的发了狂,连夜抓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仕族小官准备严刑拷打,然而都被慕霆炀派人制止,毕竟郡王府不是东厂,凡事要讲究铁证如山。

相比沈天顺等人的人仰马翻,单钰这边忙得健步如飞,案牍劳形,日日熬到深夜,恨不得一人生掰成两人用。

这天,长山州知州邓言知领着单钰,将修改的折子递在巡抚李怀虚案上。

李怀虚轻抚着胡须,眉头紧蹙,邓单二人垂首一言不发。

良久,李怀虚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写的不错,暂时先按照这般修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