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啊,我每天就想看到你,上班想看到你,下班想看到你,放假也想看到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才心安。”提起以前,赵清远也笑得灿烂,“那时候的冬天可真冷啊……我没有棉衣穿,冻得不停地抖,是你看我可怜,给我买了一件棉衣,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哈哈,又说这个了。”吴静思抿了抿嘴,“清远,这个你要说一辈子呢。”
“你对我好,我当然要记得嘛。”赵清远腼腆一笑,“还有,当年我老是吃物业食堂五毛钱一餐的白菜,你说我年纪小,营养不够会长不高,有时候你在家里做了好吃的,还会给我带一些……”
忆起当年,赵清远心头涌出一股股暖流。是因为他的妻子,他才能一直坚持,努力地活着。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赵清远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问道:“思思,要是当年我没有考上星港大学,我们还能结婚吗?思思……”
没人回答,似乎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吴静思再次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又发出了“咕噜”的呼吸声。
“唉……”
赵清远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几辆市局牌照的警车飞快奔上了猴子石大桥。“终于来了。”
赵清远定睛确认,接着一脚油门,往家里开去……
04
穿花衬衣的老头儿,死在了猴子石大桥下的河里。
张国栋领着几人下车,在法医临时搭建起来的操作台旁,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一样的绿色编织袋,一样的绳索,甚至编织袋上那个双扣蝴蝶结的绑法都一模一样。水泥河堤边的泥地上,依旧是一行歪七扭八的大字:“老人变坏了”。
老头儿应该是来夜钓的时候遇害的,滩头边还放着一把帆布椅子,只是鱼竿已经不见踪影。他身上那件红红绿绿的衬衣,在被人钩上岸的时候,已经弄了个稀烂。
法医托起死者的后颈,苦笑道:“张局,和之前的情况一样,又是被击打了这个部位,击晕以后装进袋子,溺毙。”
张国栋闷哼一声,感觉心头那块千钧巨石又被人重重踏上了一脚。自己可是向省厅拍着胸脯保证过,七天破案,绝对不会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