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的神情让宁清河尽收眼底,顿觉十分愉悦身心舒畅,坐在地铺上十分绅士地说道:“这个问题你问墙没有用,得问这个房间的主人。”
“我衣服呢?”阮温言看着宁清河又问了一遍。
宁清河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腰:“睡了一晚上的地板,怎么总觉得这肩背有点酸呢?”
阮温言本来满脑子都在担心宁清河一个不开心就会灭了自己,对于宁清河的暗示自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十分憋屈,但还是咬着牙走到了宁清河背后,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说实话,阮温言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所以下手全凭感觉,得亏是二爷经年习武皮糙肉厚,换别人来被阮温言这么一按,指不定浑身骨头都要开始疼了。
“二爷,”阮温言按了没两下就把脑袋凑到宁清河耳边,眼睛看着对方乌黑的头发,有一种想要对着这个脑袋来一巴掌的冲动,“我、衣、服、呢?”
宁清河正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自家媳妇儿这显然想弄死自己的手法,闻言非常爽快地抬手一指最右边的柜子:“在里面,自己找。”
阮温言立马撒手走到了柜子边,忽略了身后宁清河含笑的眼神和活动肩膀的动作。
他还在奇怪,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对方的柜子里——宁清河已经不爱干净到这个地步了吗?
可等到打开柜子,他才是真的惊呆了——各种层面上的。
“这……”阮温言停顿了一下,就在宁清河以为对方会很感动的时候,他才憋出了后半句话,“哪有我衣服啊……”
“……”
空气陷入了沉默的漩涡。
宁清河咬着牙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阮温言下意识地脖子一缩,随手拎了一件衣服出来,然后往柜子里面瞅了两眼,再重新把视线落回到手里拿着的衣服上。
柜子里只有这几套衣服,崭新的。
阮温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这个柜子里只有寥寥无几的不到五套衣服,而且正常人的衣柜绝对不可能都是崭新的衣服。
“这……”阮温言扫了宁清河一眼,对方的身量明显是比这个要更长更宽,但这又是个明显的男士衣物。
为了自己的小命,阮温言硬生生的将“二爷原来你是变态吗”这句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吞了下去,重新开口说道:“这……难怪二爷你这么些年传出了不近女色的传闻呢,敢情是在屋里藏着男人呢……爱好还挺别致哈……”
宁清河眉头一挑,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阮温言能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歪成这样。
“不是,你想啥呢?”宁清河终于是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往阮温言身边走去,走了两步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返回到床边拿起了阮温言的眼镜,“……你难道真的眼睛不好?”
“……”阮温言看着宁清河走过来心里就突突突直跳,生怕自己刚才话说的太过直接被摁在衣柜这儿掐死,为了避免火上浇油,他权衡之后决定闭嘴不解释,默默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但这其实没有任何改变,阮温言还是一脸懵。
“算了,我直说了。看清楚,这几套,”宁清河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都是给你准备的。”
“被藏的男人”愣了一下,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这个局面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不仅没被一梭子打穿脑袋还莫名其妙多了几套衣服,说话都快磕巴了:“啊?!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