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体是遗传物质的载体。”
“亚历山大·弗莱明的发现了什么?舆论如何?”
“溶菌酶和青霉素。他最新的论文指出可以从青霉素中提取抗生素,但是效果明显不如磺胺类药物,因而在学术界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只要提纯步骤有进步,抗生素将会成为必不可少的药物。”
“格里菲斯实验里造成宿主死亡的原因是?”
“有毒性的肺炎链球菌可以抵抗小白鼠的免疫力造成其死亡。分离无活性的有毒链球菌可以通过‘转型因子’入侵活体无毒链球菌,成为有活性和毒性的肺炎链球菌,将这种物质植入新的宿主体内,新的宿主死亡。”
“我们可不可以只做普通朋友?”
“不可能。”
3.问题
之前问的那些学术上的问题,沈濯早就烂熟于心,不经思索脱口而出,对答如流。齐修远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突然问他,能否只做朋友。沈濯自然也是脱口而出不行。
说完他便感觉到心跳加速,忐忑不安,他怕齐修远一走了之。但是齐修远没有任何动作,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半晌说道:“随你。”
“兮城,”沈濯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低眉一副受尽了委屈的神色,“我不想骗你的。我读了四年医学院,还差实习就毕业了。当年意大利黑帮和华人黑帮在街上开火,一颗子弹直接穿过我右手的掌心,打断了神经线,无论怎么治都不能再提起手术刀,还欠下了一大笔医药费。”
“疼吗?”齐修远叹了口气,轻轻捧起他的右手,两次在几乎同一个地方被刺穿,肯定是刺骨钻心的痛,还有心里的痛。
沈濯抿着嘴唇点点头:“当时消沉了一段时间,为了还钱不得不东奔西跑做兼职,后来学业一落千丈,又不得不退学。”
即便沈濯不说,齐修远也知道他做什么样的兼职,一定是灰色生意。“注意安全,不是每次都会有救兵出现的,”齐修远将他的手轻轻放到床上,“你派人送来的东西我看过了,是纯度很高的汞,也就是水银,毒性很强。”
“水银不是管制品?”沈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多了,赶忙闭嘴,抿紧嘴唇皱眉思索。齐修远也不打扰他,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静静坐在椅子上,直到沈濯打破沉默:“兮城,你有没有途径,能帮我查一下陈道年的死?”
齐修远微微前倾身子,聪明如沈濯怎么会猜不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另一重生活。他们两人都对彼此有所保留,却恰到好处地同样尊重对方的私人空间。齐修远注视着他,问道:“你在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