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了上来,令嘉尤嫌不足:听进耳里有甚用,能听进心里才好。
这种难伺候的劲,正是标准的傅令嘉。
萧彻早有了应付的经验,低头吻上了那张喜人又恼人的嘴。
缱绻而缠绵。
战争是他早已熟悉的事,算计谋划更是被他化作身体的本能,当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计划步步而下,唯有夜深人静时,那种似野草般疯狂生长的思念是如此的突兀,叫他不知如何应对。以至于乍地来了点火星,就燎成熊熊大火,叫他溃不成军。
令嘉自然是能察觉萧彻的情动,但,她叫他回来,真的不是为了求欢啊!
凭借着过人的自持,令嘉在关键时刻,按住了身上的手,抵在了萧彻胸前,喘着气道:彻郎,我寻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萧彻的呼吸远比她平稳,面色平静,窥不出半分欲念,倘若忽略他压在令嘉身上的姿势的话。
他止住身,说道:什么事,问吧?
令嘉推他:你先起来?
这种交缠的姿势哪里是能说事的样子啊!
萧彻无奈地撑起了身,道:现在能说了吧。
不能够。
令嘉坐起身,连着往后退了半张榻,同萧彻的距离远得足以再下两个人身时,她才理了理衣襟,正着色把明炤的事说了一遍。
听着她的转述,萧彻缓缓坐直了身体。
太子的阴私,何等样的阴私?
具体说了什么,四娘没留神,只依稀听见‘卫王府’、‘梧桐树’、‘尸骸’几个词。